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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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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一郎……”比賽之後又被一群沒有職業道德XX的學長們揉頭發的揉頭發捏臉的捏臉欺壓的欺壓走不掉的我在弦一郎的掩護下總算脫險,只是當事人在出來之後就一聲不發。我側著頭看著默不作聲的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只好扯扯他的袖子說:“那個,現在……回家嗎?”

“嗯。”他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繼續走。

“我……”我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到後來居然忘了我要說什麽了!

“太松懈了!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半天半沈默不語的弦一郎不知怎的突然發難,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回頭狠狠地瞪著我,害得我差點一頭撞到他身上去。

“切原那個家夥紅起眼睛來就沒有理智可言,你居然還想往上湊!真是……”弦一郎緊緊皺起眉毛,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下面的話停住了。

我疑惑的想:真是什麽啊?不過在於這種問題上我也不好多糾纏些什麽,只好笑著說真是抱歉讓你擔心了我還不清楚情況啊之類的,好說歹說算把這事糊弄過去了。

接下來步入正題。

思索了半天,我摸著鼻子猶豫的對弦一郎說:“弦一郎,我,我想請假回家……”

然後我驚恐的看著一張臉虎虎生威的黑下來的弦一郎,被驚嚇到不行了。本來是因為想哥哥所以想回家再看看他的,可是下半句理由頓時在肚子裏卡殼了,死活也沒能說出來……

“……”他頓了很長時間,雖然表情依舊沈穩,可面色之變化顏色之豐富讓人嘆為觀止。直到我被嚇得面色鐵青心跳加速都快腦溢血了他才低低的說:“明天是星期四。”

“啊……”這回該我張大嘴楞楞的發傻了。他該不會是被我刺激的過大以至於神經錯亂頭腦混亂大腦短路神志不清開始羊巔瘋了吧?

“明天晚上,幸村部長出院。”他幹凈利落的解釋了原因,排除了我對他精神狀況的懷疑。

“幸村部長……出院?”我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不是說……人家是在關東大賽時動的手術嗎?怎麽突然變成要出院了?

“幸村就是我們的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弦一郎以為我不知道,就給我細細的講解起來:“幸村跟我從小就是好朋友……”

他的表情慢慢充滿了回憶時的柔和神色。然後根據他的講述我的腦海中充滿了他和幸村兩人從小就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網球定情的幸福場面……咳咳,跑題了。總之,在他充滿了幸福的甜蜜與訓練的苦難的回憶的粉紅色小氣泡之中,我戰戰兢兢的聽他居然能用罕見的溫柔語氣給我講故事,害得我差點發瘋——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弦一郎原來這麽能說!看來,真幸的cp,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說,再過一段時間,幸村部長就將出院在家中療養一段,也是希望不要落下太多的課程才好。只是,可能等不到關東大賽,他又要進醫院。”弦一郎以一聲淡淡的嘆息結束了他的演講,最後都走到家門口了才步入正題說:“所以,拜托你,能不能明天再回去?我們大家會在明天放學時去探望幸村部長,我也希望……能向他介紹一下我們的新成員。我想這麽考慮,你看如何?”

“嗯……”這回輪到我不好意思了。小幅度的撓撓臉,我勾著頭小小聲地說:“對不起,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深吸一口氣,我豪氣沖天的說:“你放心,明天我就算爬也一定會爬到醫院去的!”

這下輪到弦一郎表情糾結了。

第二天,為了避免出意外,我中午只好乖乖的呆在教室裏吃午飯。結果沒成想居然還有外班的一個長得還算可愛的女生偷偷溜進我們班,端著飯盒很殷勤地說:“龍雅君,這是我特地為您準備的便當,也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您接受……”

我捧著自己的飯盒,哭笑不得。沒辦法,我只好很溫柔的對她笑了笑,然後向她偏了偏頭很不好意思地說:“這位同學,真是非常對不起。我已經……嗯,我正在就餐,所以對於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望您將便當收回去吧,我想……我的食量不是很大。”

盡管我委婉的表達了我不是兩個胃的巨型恐怖生物的意思,可那女生不知怎的兩眼冒桃心雙頰泛紅雙手微微顫抖著以及其仰慕的聲調說:“龍雅君,這個便當代表我誠摯的情誼,就請您將它收下吧!您可以把它當作宵夜,就算您將它扔了也沒有關系!只要您收下,我就……我就……我就很滿足了!”

——等等,人設的特技3我能不能改成主動招式,不要每次都被動觸發啊?

尷尬的接下女生忸怩遞來的便當,我當時投河跳樓上吊撞墻的心思都有了……天爺啊!生活在網球中王子的世界裏,難道我的取向居然還要發生變化嗎?不要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吃完飯,我匆匆出教室直奔保健室而去:為了安撫我那受傷得心靈,老子我今天下午要翹課!

終於熬到了下午,我戀戀不舍得與保健室的枕頭做著告別儀式。到了弦一郎與一幹網球部正選來到保健室找我的時候,睡了一下午的我還在呼呼大睡。

“嗯……”揉了揉沈重的眼皮,我努力的睜開眼睛,含混不清地說:“放學了?”

“嗯。居然睡了一下午,真是太松懈了!”弦一郎雖然是惡狠狠地語調,但我還是聽出了下文:怎麽睡了這麽久?

嘿嘿,被人關心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我懶懶的撐起身子,迷茫的睜大睡眼朦朧的眼睛,瞅了半天終於對準焦距,對著弦一郎微微一笑:“昨晚熬夜,沒睡好……”

廢話,你要跟我一樣膝蓋疼得都想用頭撞墻你也照樣睡不著!

“哦。要小心。”弦一郎口氣緩和了下來,看著我說:“走吧。”

我自然是二話不說掀起被子跟上他們。天啊,想一想呆會兒就要見到網中那個傳說中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腹黑女神大人,我再好的心理素質也睡不著了……

金井醫院門口。

停下來,我擡頭凝視著門上懸掛的銘牌——幸村精市。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有著堪比所有動畫中最美麗的女生的臉龐,卻有著幾乎無人能及的高超球技。明明是溫文爾雅的微笑塑造成的紫羅蘭貴公子,卻是眾腐女口中的女神腹黑攻。柔弱的仿佛三月扶柳的身形,卻能爆發出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餵餵,同志,你確定你沒有在吐槽嗎?

弦一郎敲了敲門,低聲說:“幸村,大家來看你了。”

“真是麻煩大家了,請進。”房間裏傳出一個清亮悅耳的聲音。

天啊,好好聽~

就像是水晶的碰撞產生的清脆,又像是小溪流水的溫柔,還帶著春天特有的青草的氣息,真的像是音樂一樣好聽啊啊啊啊~

心中感慨著為什麽他的聲音居然比跟他配音的聲優還好聽的時候,我被身後的仁王前輩推了一下:“我們美麗的小雅小姐,你還要站在這裏發呆多久?”

“啊?啊……”剛才想事情居然發呆到這種程度,真是……

隨著大家進入病房,我藏在身材高大的柳生前輩身後,偷偷觀察陣地。

房間裏傳來一股很清新很舒服的百合的香味。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是舒服的吐了出來。

小角度的偏轉著頭,我環視著這間房間。盡管是病房千篇一律的白色,有著我最討厭的刺目的耀眼,但卻淡淡的充斥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氣息。有著很溫柔的淡紫色的床頭流蘇,和柔和的天藍色的水晶玻璃花瓶,以及花瓶中插著的,正在快樂開放的美麗卻柔和到清麗的白百合。清脆的長條綠葉配上高雅清幽的白色,以及隱隱彌漫全室的淡雅花香,這是我和媽媽都最喜歡的花。

微感溫馨與傷感的嘆口氣,我再轉向病床對面那個擺了一盆小小文竹的臨時書桌。

不過……為什麽視野一下子變得這麽好?

我疑惑的擡起頭。

嗯——

我錯了。

不過,我說同志們啊,我不過就是轉著頭看了看你們部長的病房而已,你們幹嘛一臉見了階級敵人的危險表情看著我啊?

看著各位張著大嘴以奇怪表情對我行註目禮的立海正選,我滿頭霧水。

“小雅?”丸井試探性的叫著我。

“Hayi?”我挑高了眉毛回答道。怎麽,有什麽奇怪的事情麽?

“你……以前沒見過我們部長嗎?”丸井不死心的繼續問。

“沒有啊!怎麽了?”我奇怪的回答道。

“哦……”大家都一臉恍然大悟的露出了詭異的表情。

“這就是傳說中的荷爾蒙免疫嗎?”本來站在我前面現在卻不知為什麽的變成側身站在我斜前方的柳生同志推了推眼鏡,低聲說。

“不,與其說是對美色完全免疫的現代美少年,還不如說是因為早已將性別界限模糊的帥氣美女比較合適。”仁王挑高了眉梢,又習慣性的把玩著他的小辮對我笑。邪美的臉龐,漆黑的眼睛,深翹的羽翦,略帶挑逗的眉梢,襯得他俊美帥氣。不過……他的話,我怎麽聽著好難以理解啊?

對美色完全免疫的現代美少年?早已將性別界限模糊的帥氣美女?這是說……

“這位就是龍雅君?”清清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立刻把頭轉了過去。

嗚·哇~

帥哥耶!

我怔怔的盯著有著宛如夢幻一般的美貌的少年。帶著淡淡的笑,宛如夢幻般的紫色短發,紫羅蘭般籠著迷霧近乎瑰麗的眼睛,柔和姣好的面容上卻帶著高貴與王者的霸氣。當那雙靡麗如深秋的眼睛掃到你身上的時候卻會讓人覺得犀利和強勢,我覺得體內的血似乎有點沸騰了。

咳咳,那啥,此沸騰非彼沸騰也。

我的眼睛瞬間亮了二百瓦。

激動到沸騰的我緊緊拽住旁邊離我最近的柳生的衣襟,顫聲問道:“這位就是你們傳說中驚天地泣鬼神勇猛無敵絕世無雙的幸村部長?”

……

旁邊的正選刷刷石化的速度堪稱世界奇觀。

“雖然小雅的形容很詭異,不過我覺得,這樣才會比較正常吧?畢竟,迄今為止,除了學生部那位真真正正恐怖的藤原學姐之外,還沒有那個女生能完全對部長的殺傷力免疫的……”丸井悄悄地對旁邊一臉心有戚戚然的桑原說。

我可顧不得想他在說什麽,這不是我所關心的重點。再次拉了拉柳生吸引他的註意力之後,我更加激動的問他:“那部長一定超級厲害嘍?比弦一郎還厲害?”

“……就算剛才我什麽也沒說。”丸井摸了摸鼻子,奇怪的又變得抑郁了。

我疑惑的環視了一圈,發現大家都面色詭異神情糾結,想了半天死活也沒想出來哪裏出問題了,挑了挑眉,只好繼續追問柳生前輩道:“前輩,幸村部長是不是真的特別厲害?”

盡管在漫畫動畫中多處得知,幸村精市,這是強的超出常人的神之子。只是我仍忍不住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強大到無與倫比?

那哥哥若要來的話……

“嗯。部長的強大只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知道。”柳生前輩推了推眼鏡,一臉正經的表情向我解說道,“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很強大。”

“欸?”被他後半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一頭霧水的我撓撓臉,偏著頭思考了半天,才勉強自我安慰道:他可能是在誇我吧,可能……

“弦一郎,真是麻煩你了。”幸村笑得如三月和煦的春風,“總是帶著大家來看我。”

“沒事的部長,我們大家都希望你可以很快的好起來的!”旁邊一個可愛的聲音□來,像是丸井。

“餵餵餵,你總是搶話耶,小心回去副部長又揍你。”悠閑的聲音帶著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聽著像是仁王狐貍。

“我關心部長要你管啊?”小豬不服氣的頂回去。

見他們“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吵吵鬧鬧,我微微彎起了嘴角,轉頭看向我剛才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的書桌。

聽說從一個人的書桌可以窺視一個人的內心。我不知道這句話對不對,不過,幸村精市的書桌倒是我所見過的男生中最為整潔幹凈大方的。

柔和的實木原色的書桌,左上角放置的一盆小小的文竹襯托著書桌透出一股幹凈整潔又清新自然的氣息。整整齊齊豎著排放分為兩摞的書本,保存得相當用心,看上去就向新的一樣。

真是很難得一見的細心用功的男生呢!

想起自家哥哥對學習那總是提不起勁的態度和非得我整才能幹凈點兒的亂亂的書桌,我不由得微笑著,隨手拿起一本放在上面的書掃了一眼。

咦?《飄》?

我訝異的挑了挑眉毛。

他居然在看這種在初中生中根本不流行的外國小說?

《飄》是美國著名女作家瑪格麗特·米歇爾創作的一部具有浪漫主義色彩、反映南北戰爭題材的小說。主人公斯佳麗身上表現出來的叛逆精神和艱苦創業、自強不息的精神,一直令我為之傾心。那是個像貓一樣的女人。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情不自禁的,我低聲說出了這本書中我最喜愛的一句話。

“是啊,不管怎麽說,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身後,那個優雅清亮的嗓音插了進來,帶著小小的笑意。

“啊,對不起!”我急忙回頭,很不好意思地向不知何時對著我笑得春光燦爛的幸村鞠躬道歉,“我只是一時忍不住,好奇,才擅自翻了您的書,真是很對不起!”

“沒事。”幸村的微笑真是殺傷力無敵。就連自小看遍帥哥無數的我也不由得小小的眩暈了一下,才勉強回過神來。真是“幸村一出,誰與爭鋒!”

“小雅也看過這本書嗎?”他依舊微笑著問我。

“是的,小時候非常喜歡。”我不得不把頭微微傾側一下,來避開他對我正面的視覺沖擊。那沖擊真是無可抵擋啊……

“是麽?那還真是巧啊~”他最後的語調詭異的上揚,而且還不著痕跡的掃了弦一郎一眼。

滴滴滴滴!警報大作!

他……他不會是想暗中向弦一郎表達些什麽吧?譬如說向弦一郎暗示他和我很相像,問他為什麽不愛他?咦?那不更不對,那這樣不就是說弦一郎愛我嗎?真是越來越混亂了……

對了,他剛才,叫我小雅……他怎麽知道我叫什麽?還居然叫得這麽親切……

腦子中亂成一盆漿糊的我越來越迷惑。

“對了小雅,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們部長,幸村精市。”弦一郎拉過我,還回瞪了幸村一眼,這讓我更加起疑了。

這其中必有奸·情!

“幸村部長好!”我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這就是我們新的成員,越前龍雅,一年級A組一班。”弦一郎也裝模作樣的向幸村介紹道。不過我總感覺幸村很早就知道我似的。

“你好。那小雅也很喜歡讀外國著作嗎?”他以很典型的沒話找話的態度對我說。

“嗯……那時讀這些名著,是在我還在美國的時候,也就是說,那是本我國的名著……”我小小聲的更正了他的語病,“不過我是的確很喜歡看書的。比如說這本《飄》吧,我就非常喜歡思嘉,她瞇著那雙像貓那樣的綠眼,迷人而妖媚,真是讓人傾倒。她真是個讓女人都能為之神魂顛倒的女人,自私、冷酷、無情、聰明、不擇手段、堅強,卻不乏善良、美麗、脆弱;或許,許多女人都夢想著能像她那樣,集財富、美貌、能幹、堅強於一身,讓瑞特那樣的男人能夠為她而傾倒。自私,虛榮,貪婪,剛強,堅韌。如果說這些形容詞用在別人身上,只怕全部都是貶義的,但是對思嘉而言,我倒覺得有點像是褒義詞。其實,就像瑞德說的……”

滔滔不絕的我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最終閉上了嘴巴。大家怎麽都看著我啊……

“呵呵,小雅,我發現,好像只有說到書,你才會變得話多起來啊。”幸村勾起嘴角笑得慘絕人寰。

不語的低下頭。丫的,果然,言多必失,這是古人親自實踐出來的絕對的真理啊!

看著大家又開開心心得聊開了,我這才悄悄吐出一口氣。

說實在的,並沒有決定好是否要融入這個集體的我,對於是否和大家一起愉快的共處還是很難以確定。我怕這仍舊像以前一樣,在我投入心力努力融入這個集體之後,卻又被告知,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我好怕好怕,不管再怎麽投入,到頭來,卻也只能換會傷心……

我對離別,有種天生的恐懼。

曾經天真的走向歡樂,也曾經孤單走在死亡邊緣。究竟是世界舍棄我,還是我舍棄世界?

我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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